韩桑

不回圈了,有要事就私信吧。我在爱发电发布日常探案。被屏的内容在那看吧

身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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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说过,文手需要的是回应,因为回应会带回继续写下去的热情和相呼应的鸣动,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文笔太差还是我不够努力,还是故事太乏味,我们之前的鸣动好像已经消失了,这次更新可能是身外客最后一次,我会反思.......故事还没展开,我的热情就退散,十分抱歉。

第五章

赵云澜整个人仿佛垂入梦魇,不断的呓语,冷汗充斥着全身,他好像梦见什么可怕的事物,又好似身处在重重迷雾中。他不知目的地的朝着前方行进,遥遥的听见后方有人焦急的呼唤自己的名字,那声音被卷进风中到达自己的耳朵已经是近乎破碎,偏生他能察觉那声音里携带的眷恋和不舍。他顿住脚步转身往后看,可身后的重重迷雾将自己和那个声音的主人隔绝,那个人在后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声音越发急切,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顺着空气传过来的是一个看不见的人,无限的绝望。

 

赵云澜急喘着一口气,从床上惊醒,映入眼帘的先是木质的床梁,上面雕着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图案,赵云澜深呼吸几次,之后才将意识从那个迷惘和莫名绝望的梦中扯出。他闭了闭眼缓了缓,这才从床上起身,他垂眼便发现原先被咬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眯了眯眼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自己那层没什么肉的,骨节分明的手肌理排列紧密,除了常年使用匕首的原因虎口等处都有一层厚茧,他看着手上清晰可见的静脉,抿了抿嘴。

 

身上也没有惹任何阴寒感,确认自己确实没什么事,他立刻转移视线寻找起大庆,眼球没转两圈就看见大庆正趴在屏风后的茶桌上,身上似乎绑着绷带,一只胖的没边的黑猫,绑着绷带,越发像手机上沙雕逗趣图上佯装成两升装的可口可乐的傻猫。

 

那只黑猫正蹭着某个坐在茶桌后的某人的手,屏风那纱织般的质感也遮挡什么,他眯着眼自仔细瞅瞅发现是苏嵬,他站起身,漫不经心的绕过屏风,挠了挠头看着这位谦谦君子的苏四爷有一搭没一搭挠着肥猫的脑袋,那只肥猫还直呼噜噜的叫。苏嵬见他起床了,站起身朝他点了点头,赵云澜心说这读书人就是事多,但还是礼貌性回以一礼。

 

苏嵬朝赵云澜笑了笑问道:“昨夜五弟去哪儿了,整个府里都在找你,墨兰不是带着你回住处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古槐园?”

 

赵云澜侧头看了眼站在门外漏出一角白色衣袖的墨兰,没说话。昨天夜里的事怎么都掰哧不清楚,在路过古槐园时,墨兰突然消失,他遭遇鬼打墙只能在那个地方打转,谁知道是墨兰先消失,还是他先入了那个鬼孕妇的障。再者这是苏府,按照苏嵬昨天对自己说的话,这入府两年的苏四爷多半对这些事门清,他舔了舔唇,打了个哈哈。

 

“额,不太清楚路过那儿就出不去了。”

 

苏嵬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半晌,搞得赵云澜有些莫名其妙,好在看了他半晌之后,苏嵬就垂下眼,从口袋里拿出小纸包放在桌上:“只是止血药,外敷的。”说着视线在大庆身上转了一圈,意思再明显不过。

 

赵云澜毫无诚意地道了声谢,摸了摸大庆的脑袋,看苏嵬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顺势帮他倒了杯茶,苏嵬也没有跟他客气,接过茶汤放在自己面前。赵云澜想问他昨夜是谁送自己回来的,看了看门外,墨兰还站在那儿,默不作声,也不知愧疚还是其他因素,她的存在淡化的像个物体,而不像人。

 

苏嵬见他一脸欲言又止,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门口那节衣角,轻咳了声道:“墨兰你去别的地方的忙吧。”衣角动了动,像是闲置的人偶终于被人扯起操控身体的棉线,平板的行动起来,完成指定动作后,还多余的晃了晃:“是。”

 

赵云澜见白色衣角消失,转回视线投在沈巍身上道:“不知四哥可否告诉我,昨夜是谁将我送回来的?好让我去道谢。”

 

苏嵬摇了摇头:“昨夜我提灯找你经过古槐园时,见你晕倒在那儿,便把你带回来了。”

 

赵云澜上下打量了下苏嵬,这人看起来彬彬有礼,身形上看上去虽然和瘦弱不搭嘎,但是也和孔武有力扯不上关系,古槐园里那鬼孕妇都差点把自己给生吃了,怎么会放过这么块嫩肉?

 

苏嵬在赵云澜的审视的目光中,轻咳了一声,掩饰性的端起茶杯轻呷了口冷茶汤。赵云澜也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点冒犯,他放柔目光道:“那四哥,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苏嵬摇了摇头:“就看见你倒在地上,倒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他这话一出,赵云澜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右手,视线投在大庆打着绷带的背部,那绷带上还隐隐透着点血迹,大庆背上的伤还在,怎么可能没有不寻常的地方?但他还是装作了然的样子对着苏嵬笑了笑。

 

看来从苏嵬这边估计掌握不了什么线索了,既然套出什么话,赵云澜也不想多留人,他张口刚要送客,苏嵬便盯着赵云澜的脖子上看了看,目光闪了闪好意提醒一句:“五弟,你脖子上的印记,似乎有些淡了,不要紧吗?”

 

赵云澜下颚线不由绷紧了一瞬,下一瞬用不在意的语气道:“没事,四哥,我好的很,四哥你还有事吗?”

 

这是很明显的赶人了,苏嵬听了这话也不好多留,起身看了眼赵云澜道:“五弟不若去书房里看看,那儿收藏的奇书众多,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法子,现在是正午,还能多看一会儿,晚了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说罢,苏嵬朝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走路极轻,几乎没有脚步声,要不是赵云澜看着他离开,或许根本不知道一个人正在走动。说来也怪,苏嵬前脚刚走,墨兰后脚就又站在门外充当门神。

 

赵云澜唤墨兰带他去书房走走,墨兰道了声是,尽职尽责的领着赵云澜往前走,赵云澜便抱着大庆跟在她身后,只是这次她再没昨天的热情,全程沉默。赵云澜便问:“墨兰,苏府是不是从来不点灯?晚上也不点灯?”墨兰点了点头道:“五爷,苏府除了迎门院门面上点了两个灯笼,都是不点灯的。”

 

“为什么?”

 

墨兰面无表情道:“规矩,不止苏府是这样,这一带都是这样的。”赵云澜沉默了,这一带都是这样的........这么说,他凌晨误闯这里,家家闭灯是正常事,他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死者死时的情景重现。当时引他来苏府的人为何点着煤油灯?为何当时墨兰来迎接他时要掌灯?说也奇怪昨夜鬼打墙时,那个鬼孕妇为何要点灯?

 

前两个问题他一个可以用做生意为了看清楚,一个可以为了迎接人照亮路来解释,但是这解释实在是形而上,一个引他去苏府后便灯灭消失,一个引他到达苏府门口到那个吸血鬼出现后,便灯熄人无。这两者区别是一个是完全消失不见,一个留下了白纸灯。

 

而那个鬼孕妇,点燃灯后,他便被困在能那片光线能过照耀到的地域里不断的打转,再到那晕倒前明明看到有人提着红纸灯笼来找他。他好像想到什么抿了抿嘴,只是没法确定。墨兰带着路过那个翠竹小从的院子时,赵云澜侧头看了看,便看见一位穿着一位海蓝色对襟长袍外罩雪色纱衣的女子,说是纱衣,看起来远比纱衣来的轻薄飘逸,风吹过时带来一种梦幻缥缈的感觉。

 

女子披散着长发,只用一同色系银色绣波纹额饰横穿光洁的额头,在脑后打了个结,她甚至用一缕长发编成小锁横在额饰前,那小锁发中间还襄着一枚白色的东珠,那人面色苍白,整个五官构成的外貌用清秀来形容便足以,但偏偏这清秀平凡的外貌,被她右眉眉角的一颗红色的米粒大的红痣打破,清秀降了两分,妩媚升了三分,她的眼睛也不是平常人的棕褐色而是格外透彻性极高的茶色,这两样就足够将这样平凡的清秀变为极为惑人的妖异。

 

抛出这两样,她的外貌和那个苏顾衣一般无二,但是气质却是天差地别,一个妖异神秘,一个故作的风尘。墨兰看见她,便是朝着她行了个理毕恭毕敬道:“大小姐。”女子听到墨兰的话,看了眼赵云澜,视线特地在赵云澜脖子上停留片刻,她移开视线后这才挥了挥手,墨兰便又行礼将赵云澜带走。

 

赵云澜摸了摸大庆,看着前方头也不回的墨兰问道:“你们大小姐和二小姐长得像,倒是三小姐一点都不似两位姐姐。”墨兰走在前方,声音里满是冷漠:“大小姐和二小姐是双生子,当然像,三小姐是一位姨娘所生,三位小姐长得不像实乃正常。”

 

赵云澜闻言,想到古槐园里的那位便道:“墨兰,那古槐园里住的是谁?”墨兰闻言,顿了顿,背影少见的有些有些僵硬,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她又恢复正常道:“古槐园里住的是夫人,正怀着孩子呢,身子有些虚,一直住在那儿静补着。”

 

神特么的静补,老子差点就成了她嘴下的补药了。这苏影好歹也是这异术世家的家主,为什么会将鬼物当做夫人?亦或是他是故意的......

 

赵云澜皱了皱眉,真要是这样那就太复杂了,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将有些塌皮的唇皮咬走,两个人一时无话,墨兰尽忠守则的将他带到书房,顺势将门打开,让阳光照进有些阴暗的屋子里,赵云澜看着迎着光柱飞旋的微尘,扯了扯嘴角冲着墨兰道了声谢,墨兰却维持平板的表情,站在门外,意思就是自己站在门外守着了,他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喊她一声就行。

 

赵云澜叹了口气,踏进书房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书房里的藏书确实符合众多这个评价,且都是线装版本,他甚至在里面发现几册竹简记载的孤本,苏家倒真是不简单。赵云澜将窝在自己怀里的大庆放到地上,拍了拍他的屁股悄声道:“去,把小郭翻到的书找出来。”

 

大庆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这么使唤病号的,但此事事关赵云澜的性命,他是伏在地上仔细闻属于郭长城的味道,这屋子平日里也没多少人进来,味道不算太过杂乱,大庆仔细辨认,赵云澜就着这个功夫,随意抽出一本书,这本书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写,扉页倒是用楷书写着一行字——南海水族。

 

东海水族包含很多种族,种类很多,其中最是声名威赫当属龙族和鲛人族,龙族自神龙撞倒不周山之后都便开始衰落,他对着种族带着与生俱来的哀痛,摇了摇头,他翻开了第二页,第一张说的便是鲛人族。

 

始知万族无不有,百尺深泉架护牖。

 

这句诗是鲛人歌里的,还算比较记载类寻常的开头,后面就开始不对劲了。

 

南海深峡有国,居万户,皆为人首鱼尾。女子具倾国之貌,男子多善战。喜惑人,其声可蛊人于无形,常诱渔人触于暗礁。

 

该族之祖,其名楚络,乃一人类女子,自出生伊始便具异能,善用星辰之力。天柱倾,万物寻昆仑庇佑,此人不愿与战祸之端为伍,遂投海,死后,便化鱼尾。百年后,鲛人族渐成。络者,于海中五千年,殁于种族之争。

 

络者故后,于昆仑祭轮回时,其身化黑白两珠,无人敢动。其后一年间,泰山诞于世,鲛人之主,占星破生死相,千年之期,世间必乱!

 

“老赵!”

 

赵云澜一惊,像是做贼似的立刻将手中的书收起藏到身后,笑的有些勉强:“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反应过来的时就已经这么做了。大庆叼着几本书,莫名其妙的看着赵云澜,他将口中的书放在地上:“你要的书,你怎么了?”赵云澜摇了摇头道了声:“没什么。”

 

大庆看了眼他背在身后的书,还一脸莫名心虚的样子,片刻后像是勘破了什么真相似的,那张本就肥嘟嘟的胖脸此时被嫌弃占满:“看个小黄书,你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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