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桑

不回圈了,有要事就私信吧。我在爱发电发布日常探案。被屏的内容在那看吧

身外客(咳,标题高冷只是皮,我们要看更皮的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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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每次更新我都要写个文手有话说,出来接客必须要浪一点,只是我是剧情流,在文里能浪的地方实在是有限,那就只能在这儿浪了,从这章开始就要正式进入主要剧情喽,嘿嘿(笑得像个多年没吃过老腊肉的傻子)(づ ̄3 ̄)づ╭❤


第七章

那东西停止敲门,也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站在门前,赵云澜不由为自己机智而点赞,转头一看大庆,那家伙的目光全是鄙视:我就知道你看见好看的人就把持不住,名义上的四哥都不放过,简直禽兽。

 

赵云澜不由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得到肥猫无言屁对的下场。大庆继续磨他的朱砂,留赵云澜一人站在门前和门外不知是何物无言对峙,赵云澜目光沉沉盯着投在投在门纸的暗影,对方站在那儿不挪动一步,也不说一句话,像是时间被凝固一般。唯有夜风吹来时,竹笼随风晃动才让人从那种假象中剥离出来。

 

他看那东西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看了眼还在吭哧吭哧磨朱砂的大庆,没好气道:“四哥,有什么事明天呢再说吧,现在天色真的不早了,你站在我这儿要是被下人看见了,明天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对方闻言,不退反进,又往门前凑近了两步,印在门纸上的重影消失了,却将那诡异不断滚动翻腾变换的影子映照的清晰可见,甚至能够通过烛火映照出的光,隐约看见对方斑驳撕裂状的脸孔,那绝对不是苏嵬,但这东西为什么冲着自己来,他转头瞄了眼茶桌上不跳动的烛焰心里有些不确定。

 

对方似乎也不在乎是否已经被赵云澜发现了,他贴着门纸,像是要从那薄薄一层窗纸将赵云澜看清楚,赵云澜明显发现被他靠着的地方染上一层肮脏的浓黄色,那层浓黄色的液体像是要透过门纸沁入内部。赵云澜眯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层浓黄色的接触到门纸片刻后,窗纸像是遇到什么燃度极低的东西,居然就这么燃起一层白烟,白烟中带着些许的白色火焰。

 

赵云澜不由瞪大眼睛,一个箭步冲到房间自带的书室不顾大庆张牙舞爪的动作,将它刚刚磨成些许的朱砂捧到手上,随手抄起一支毛笔三步并作两步冲回门前,沾了点朱砂看向门纸。那层浓黄色的液体已经燃出个圆洞,一只毫无光彩的眼睛在看到赵云澜的瞬间点燃一层关于食欲的欲望,直勾勾看的看着赵云澜,目光全是赤果果的将赵云澜剥皮抽骨生吃的兴奋,随之而来的是指甲不断叩击门扉刺耳的声音,刺激着耳膜,也不知这门到底是怎么做,从门纸那边看这东西的指甲明显是长而尖锐,偏生刺不入窗纸,于是这东西只能一边发生怨毒而不甘的怒吼,一边用头去撞门纸。

 

赵云澜见状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提笔便直戳对方眼睛,这东西也知道趋利避害眼见着他沾朱砂戳来,偏了偏头躲了过去于此同时将头撞上别处,他并不流连于一处,简直游走型人才,不断骚扰边缘,赵云澜看着手持的笔上沾的朱砂本就少,被一打岔朱砂都快干涸了。

 

“啧”他有些嫌弃的看着快要破成马蜂窝的门纸,趁着笔上还没有彻底干涸提笔便在门纸上书写起符篆,笔走游龙一气呵成,中途看见那张撕裂的脸他也不惧直接戳上去,惹得那鬼急的一边子哇乱叫一边想用手通过洞口扣赵云澜的手。

 

那鬼不断骚扰赵云澜的动作,一边企图用马蜂窝小范围袭击赵云澜,奈何鬼类基本没几个不怕朱砂这样杀器,每次还没等攻击到赵云澜,就被下一秒差点糊到脸上的朱砂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赵云澜不由抽了抽嘴角,就这胆子还敢学鬼抓人吃呢?那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见两面门纸已经没有可以袭击的地方,居然还想玩玉石俱焚那一套,活像献祭一般往门上一撞,霎时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一股掺杂着发酵已久的腐臭味从马蜂窝扑面而来,熏得赵云澜差点没撅过去。

 

那股味道经久不散,赵云澜在它撞门之前还夸它聪明来着,它这么一撞不仅把之前得到的夸赞还了回去,还得到个蠢得的可笑的评价。赵云澜上前几步,透过门纸上其中一个破洞看下去,看见门口趴着一个身上不断冒着黑烟的东西正痛苦的哀嚎着抬头,正好和赵云澜打了个对视,那双明显闪着极端痛苦和怨恨的目光在触及赵云澜冷漠的目光时消散了个干净。

 

那东西脸上五官都还在,只是全身的皮肉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用暴力撕扯带走,全身的皮肉全是撕裂状血肉模糊,这个五官他认识是龚潼生。他不由得瞪大双眼,此时龚潼生浑身上下的肌肉和经络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脓包,刚刚透过门纸就是被挤压破坏的脓包,他看上去好像还没有死去,只是伤口太大太狰狞,但是没有什么活人在看见另外一个人时会露出得逞的贪婪的目光,他几乎在和赵云澜对视的瞬间就将手伸进门扉下那门槛中,几乎在同时那只手便穿过门槛抓住了赵云澜的脚踝,赵云澜几乎在同时就知道自己被阴了,这东西之前全是在演戏,他应该在这东西扣击门扉却没能破坏门扉时,看出来这东西根本闯不进来的,这东西用一次受伤骗得一次他放松警惕,好真正意义上攻击自己,真是打得好算盘。

 

赵云澜看了眼右手捧着快要消耗殆尽的朱砂,索性将东西往后一扔,从靴子口掏出匕首,他试着动了动脚踝,脚踝被固定的纹丝不动,不仅如此他一动甚至有种烧灼感从皮肉那边传来,如万针入皮,又疼又痒。赵云澜深呼吸一口气冲着大庆吼道:“你丫朱砂磨好了吗!这么长时间了!”

 

闻言,原本只是在旁边看戏的大庆立刻叼着盛着朱砂的碗一个飞跃,将嘴中的碗丢给赵云澜,也不知赵云澜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看都不看便将在空中不断旋转飞旋的碗抓到手中全淋到匕首上,眼睛像是气急一般闪出异样的色彩:“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随着他口中的言语吐出,手中的匕首几乎在同时发出红黑色的光,神器出鞘般不住的发出鸣动,其光直指那鬼的的手腕,赵云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向下挥斩,那兵器尖端还未触到那双手,就被其剑光斩断了双手,惨叫声几乎穿透耳膜,赵云澜强忍着耳边的刺痛和脚踝上烧灼痛感往后退了好几步。

 

好在那东西没有办法进来,龚潼生不断哀嚎惨叫诅咒着赵云澜不得好死,片刻后又哀求赵云澜不要赶尽杀绝,片刻后没有得到赵云澜的回复似是被激怒一般桀桀怪笑道:“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看看你脖子上的印记,再过不久你也会跟我一样被这苏府里的异类变成怪物!永世没有办法出逃,只能烂在这儿!你知道他们都不是人吧!他们有的甚至连鬼都不是!你只不过是误入这里的一个待宰的羊羔,迟早会被他们啃食的一干二净!啊!!!!!”

 

后面的话它是再说不出口,从院外飞掠进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尖耳猴腮,双翅便约4米,扇起的劲风便让门窗鼓鼓作响,除振翅外它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扒在地上的龚潼生不住的嚎叫,在见到那怪物时惊恐的不住的蜷缩身体,不断哀求赵云澜救救它。

 

他的声音也会凄惨赵云澜越是不为所动,倒不是他内心没有波动,而是那只怪物在飞掠至他门前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双澄澈的几乎没有杂念的红眸,除了杀戮没有装下任何的情感,它挥舞毫无杂色的纯白蝠翼像是看见什么心喜的猎物一般抓住龚潼生便没有任何留念的飞走。

 

赵云澜眯了眯眼,耳边龚潼生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举起手中的匕首往茶桌上的烛焰飞掷,大庆还没弄懂赵云澜玩什么把戏,随着刀刃入木闷响声传来,整个房间便陷入了黑暗,几乎在同时那几乎穿破耳膜的惨叫声霎时消失,这个不大的空间安静的不像人世,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另一个空间的事,大庆不由得张了张嘴,片刻后才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老赵?”

 

赵云澜盯着门看,神色尽是不悦。听到大庆的呼唤片刻后才大发慈悲回了声:“干什么?”大庆听他声音中气十足这才放下心一步三摇往赵云澜走,一边走一边说赵云澜脾气大,他嘴里巴拉巴拉说了许久,也没见赵云澜说一句话,直到走到他身边由于视野问题,他最先看见的是赵云澜血肉模糊的脚踝,在那层血淋淋的皮肉遮掩不住沾染血色的白骨,他的肌肉正在不受控制的震颤,肌肉已经处于强收缩状态,大庆见此不由一惊厉声道:“老赵!你赶紧坐下!你还要不要脚啦!”

 

赵云澜这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庆立刻飞窜至他身边从他口袋里掏出中午苏嵬给他的止血药,也不管计量问题一股脑的倒在他的他的伤口处,全然不顾赵云澜闷声忍耐,将自己嘴唇咬破的流血的事。看着伤口在药的作用下慢慢止住血,大庆这才松了口气将屋子祸害了遍才找到绷带。

 

它是个猫显然做不到帮他包扎的这样难度行为,赵云澜也没嫌他没用,拿过绷带自己给自己包扎,他一边包扎一边让大庆看门纸的位置,大庆心说这跟马蜂窝一样的门纸有什么好看的,拗不过赵云澜,抬头一看顿时一愣,那原本跟马蜂窝一般的门纸已经像是被人用法术时光倒流一般,恢复如初。

 

它眨了眨眼,抬起一爪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倒是没什么肉倒是脖子上的肉晃了三晃,确认自己没有做梦,它不可置信道:“这什么情况?!”

 

赵云澜终于懂为什么之前在灯灭之后,那些人都会消失在自己面前,为什么在古槐园时他会遭遇鬼打墙,灯明灯灭是两个世界,不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这里天亮是统一空间,一旦天黑,不点灯和点灯是两个空间,在古槐园里那个鬼孕妇点灯,他被困在那儿不能出,苏嵬来找他也是提着灯。如果那次只是一次实验,虽然他并不想做那个无意中形成的实验,那么这次是真的明明白白告诉他,灯明的世界是属于鬼物的,而灯灭的世界则是像这样的“正常”人类的。

 

难怪,墨兰和苏嵬要一而再再而三告诉自己天黑之后不要点灯,原来是这个原因。而灯明才能看见某些真相,只有在灯明的情况他才能看见书本上的记载,这简直就是不得不做的选择题,是选择安逸安全的黑夜,还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光明。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摸到左锁骨下鳞片状的印记,其实无论选择与否,从一开始他只能选择危险之中前进,从刚刚的记载中所说,他就算不是被夜族标记,也是被某个人施下法术,他已经失去两天时间,没有退缩的时间和功夫。必须尽快知道这个法术是什么作用才能解开,这个法术苏家始祖苏南会施展,那么他应该把主意打到苏影身上,他是苏家家主,是最有可能知道法术的人,打定主意他打算明早去找苏影试探试探。

 

他慢慢从地上腾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越走思绪越是冗乱,记载上说他是人种下别的法术,那为什么那天他会被夜族吸血呢?为什么他会在这儿看见夜族的吸血蝠?为什么刚刚龚潼生会说这里人都不是人,甚至有的人都不是鬼,那么那个不是鬼的是谁?为什么之前他只是被苏三小姐看见印记就被毫不犹豫带入苏府了?为什么苏家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为什么苏家要养着一个鬼孕妇?

 

这一系列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大庆跟在他身后,也忍不住叹口气,这才进苏府两天时间,这身上的伤挂的倒是不少,再这样下去,等他两出去估计得直接进ICU去。

 

想到这儿,一人一猫不约而同都叹了一口气。

 

赵云澜艰难挪步好不容易上床正要盖上被子,大庆也被惊得够呛,窝在赵云澜枕边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想去睡觉,屋外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五弟你在吗?我有事找你!”

 

赵云澜现在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要炸毛了,大庆表现的更是明显,立刻炸了猫一声警告的猫叫从床上传到屋外,那边的人顿了顿还是道:“五弟,是我苏嵬,龚先生不见了,顾衣正在全府闹着要找人呢!你看没看见龚先生?”

 

赵云澜急喘几口气眯着眼透过屏风,确实见门口的人没有提灯这才有气无力道:“四哥,这都多晚了,我连屋都没出过,哪里会见到他。”

 

门外的苏嵬兀自踌躇片刻,还是敲了敲门轻声道:“五弟,顾衣这都急了,她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出去的话他得闹得整个府都不得安宁,你随着我出去看一眼,不会费多少工夫的。”

 

赵云澜轻啧了一声,他的腿实在是不便行动,只能指挥大庆去开门,大庆不由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去开了门,苏嵬还没见到人就先点头致礼,抬头却没见人,只看见一只肥猫正蹲在地上冲着他喵了一声,随后一步三摇的走回去。

 

苏嵬闻见空气中的血腥味,皱了皱眉走到屏风外道:“你受伤了?”赵云澜无所谓的啊了一声,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在他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后屏风后苏嵬声音涩涩的问道:“伤到哪儿了?”

 

赵云澜眨了眨眼睛,不在意回了一句:“就脚,没多严重。”苏嵬却不彻底不回话了,而是道了声失礼,直接走进屏风内,低下头看了看赵云澜裹得至少肿了三倍的脚踝,抿了抿嘴。他刚要开口,便听到屋外下人问道:“五爷,老爷正叫所有人去大厅会面呢。您快些动作吧。”赵云澜哎了一声,刚要起身,立刻被苏嵬按住,拉住他两个胳膊,一个使劲将他架到自己背上,腰部用力,提着赵云澜就起来了,吓的赵云澜一个劲扑腾,却被他喝住:“别动!你又不能走,我背你去!”说着,顺势托着赵云澜的大腿,往外走。

 

下人哪里见过文质彬彬的四爷这样过啊,一时有些呆愣,反应过来后就要接手,被苏嵬一个眼刀钉在原地:“你去把门关了,顺便把那只黑猫抱着。”

 

下人立刻哎了一声,立刻去关门,赵云澜趴在苏嵬的背后,隐约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出的带着像是冬季中冻结枯花香的寒香味,他眯了眯眼,想不到这濯濯君子居然有这么大力气,自己一个一百三十多的汉子背起来是一点都不费劲。

 

他盯着对方在月色下显得极为温润的侧脸,抿了抿唇,心中显然不该此时被拨动的弦动了动,他轻咳了一声,对方微侧脸,他不由笑问道:“四哥,二哥说叫所有人去大厅包括在古槐园的夫人和大小姐吗?”

 

赵云澜靠的太近,连带着说话呼出的热气也撩骚般抚着苏嵬的耳朵,他的耳尖几乎在瞬时就红个彻底,他回头瞄了眼赵云澜,掩饰性的咳了咳道:“夫人是不会去的,阿徽倒是会去。”

 

闻言,赵云澜不由目光闪了闪,终于可以直面那位比苏家家主还要精通异术的大小姐,不由心脏加快,苏嵬感觉到背上对方加快的心跳轻瞥了眼赵云澜,抿了抿嘴没说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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