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桑

不回圈了,有要事就私信吧。我在爱发电发布日常探案。被屏的内容在那看吧

身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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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没什么人看,正剧向不吃香,当然我不是在卖可怜啊(就是在卖可怜吧),在这里问一下,你们要是觉得这片文不好看,我就......我就我也不能怎么样,除非找别的题材重新写别的文。好了好了,好不容易上正轨了,想看的继续看啊,不想看的我也没办法强迫你们看对吧。你们要是觉得我文笔这么差,写什么正剧向,我也无话可说,好吧,废话不多说了,下面是第八章。


第八章  苏徽

“你见过阿徽?”

 

苏嵬片刻后问道,赵云澜垂头靠在他背上,闻言摇了摇头带着点困意道:“今天中午的时候碰巧有了一面之缘。”

 

他是真有点困了,刚刚精神高度紧张,心中那根弦绷的太紧,一旦松懈下来,就有点昏昏欲睡,苏嵬背着他走的四平八稳,他闻着对方身上的寒香,脑袋时不时往下点一下,他便被这自身造成的些许刺激,短暂的赶走瞌睡虫。随后警觉的抬起头,发现身下的人形代路正目视前方,走的不急不慢,于是放下心,又重回打瞌睡事业中。

 

于此反复,等到他打第三个瞌睡,一头撞在苏嵬脖颈上,终于惹得主人耸了耸背,赵云澜被这动静惊醒,几乎在瞬间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还在长廊里,后面的小厮紧随其后,赵云澜皱眉轻声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大厅?我记得我住的院子和大厅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远啊。”

 

他这话说的极轻,奈何苏嵬距离他实在太近,轻抬羽睫,不咸不淡道:“我背着你,在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龚先生的踪迹,顺带让你记记路线。不过.......”后面的话赵云澜不用听,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不知道你这么困,一路全在与周公擦肩相遇,于是让我的功夫全白费了。

 

苏嵬是个文人,不会骂人也不会跟人急色,不过这文人就是文人,平日里文质彬彬化笔为刀的也多的是,人家根本不需要跟你对骂,看看这未尽之言只要有脑子的人,在脑子一过立刻就能自动填补为己身知识量所能懂的内容,这种似讽非讽的方式简直高级到极点。

 

赵云澜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四哥,我困得很,实在是辜负你的好意,还是等天明我让墨兰带我绕一遍,大概就能知道每条道怎么走了。”

 

苏嵬沉默,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带着他又拐了两道弯,赵云澜许久不见他回话,脑子里那根弦又开始慢慢松了下去,眼皮上下不断打架,最终还是败给周公,准备赴他杀一盘的约。后面的小厮见赵云澜彻底栽倒苏嵬背上,慢慢走上前轻声问道:“四爷,五爷重吗?要不还是小的帮您背着吧,哪有主子背人,下人抱猫的。”

 

苏嵬没有答话,背着赵云澜的手始终没有松过,小厮见此便缓下步子,和主子离了三臂的距离。这两没有达成对话,倒是大庆不断的腹诽:这小厮会不会抱猫啊,这指甲到底多久没有剪了,抓的猫爷肉疼,猫爷还是伤患呢,能不能注意点,差一点就要碰到伤口了。

 

他有些焦躁的近似威胁状的不停摆着尾巴,看着前方睡在苏嵬背上的赵云澜,不由得轻啧一声,老赵这警觉性怎么降低这么多,直接睡在敌人的背上。他刚这么想,就见前方的男人忽然停下来,状似地回头看了它一眼,目光凉凉的,就像看路上花草没什么区别。大庆被他那一眼悚的差点炸毛,好在对方也就看了他一眼,便回头进入拐角一脚踏进大厅,也不知这苏府什么毛病,召集人聚在一起都不点灯,黑灯瞎火聚在一起,吵吵嗡嗡的。

 

也不知那些人原先在讨论什么,在看到苏嵬背着赵云澜进入大厅时,霎时安静下来,等苏嵬将赵云澜安放在一处有锦垫椅靠的椅子上,一直处在透明状的墨兰,立刻有眼色见地搬来一方圆凳将赵云澜的伤脚放在上面。

 

这时候,气氛才重新稍稍又活跃起来,苏顾衣站在大厅中央对着他爹泫然欲泣,说是晚上想去龚潼生房间里下盘棋的,谁知敲了许久门都不见回应,一时觉得不对劲便让小厮开窗进房看看,这一看不要紧,这龚潼生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拖走似的,床榻上全是其挣扎后被攻击的血迹,还要被拖行的痕迹。

 

她的声音不算小,至少让赵云澜没有一个过渡,便从正和周公杀得起劲的棋局中被拖了出来,他有些懵的眨了眨眼,刚醒便被眼前打眼的艳红色冲的揉了揉眼,等着他缓过来就看见这苏二小姐正穿着酒红色的丝质睡袍,也没化妆,蓬着个没有打理的卷发哭地伤心的很,抹着眼泪,好像惧怕她爹生气,连哭都在不断看苏影的眼色。

 

赵云澜平生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眼前抽抽噎噎的,不仅解决不了任何事,还惹得别人心浮气躁的。苏影平日里看见苏顾衣和龚潼生黏在一起,就当没看见,现在自家二姑娘为了个从学校带回来的同学搞得全家大半夜不睡觉,聚在一起丢人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这姑娘自小就不安生,老小就知道偷那些个姨娘的脂粉涂脂抹粉,好不容易大了送出去念书,指望她能够学着长大点,还没两年时间,这国家不太平学校都快不保了,放着这些学生回家,她倒好,还领回个男同学。

 

活活没把苏影给气死!在学校什么没学会,倒是学会赶时髦和男人勾勾搭搭,说出去丢的他老苏家的人,好歹道理都告诉她了,这死丫头片子就是不改,索性不再管她,她再干什么,都熟视无睹。平时丢人就算了,毕竟家里人都习惯了,只是这苏鹄刚认祖归宗没几天,就这么在他面前丢人,虽说是一家人,他也实在是觉得面上无光。

 

他轻瞥向赵云澜,看对方面无表情看着苏顾衣,没露出鄙夷的神态,不由得暗叹一口气,这丫头在赵云澜和苏嵬没来之前就一直假哭,等着这两人来了,倒是真哭起来,她倒是不觉得丢人,就好像这两人就是她爹的脸面,吃准了在他两面前哭,她爹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投降,让下人去搜人。

 

赵云澜摸了摸鼻子,目光快速巡视一圈周围,除了一脸沉色的苏影和正在哭泣博得同情的苏顾衣,就剩下他和苏嵬以及一脸恹恹之色坐在下位上的苏三小姐,苏大小姐苏徽倒是不在,站在饭厅的人都是下人。由于之前听苏嵬说夫人不来,不用见那鬼孕妇,赵云澜一身轻松。

 

他也不知道苏家有没有姨娘的存在,反正他在苏家两天,就没见过几个人,白天里他就没见过除自己和墨兰之外第三个活人,只有用饭的时候才能在遇到其他人。而这其他人里绝不包括苏大小姐和那个所谓的夫人。

 

苏影面沉如水,对苏顾衣哭哭啼啼甚是不悦,当家的都不说话,当下人的自然不敢说话,苏三小姐对她这二姐甚是不待见,听着她都快哭出特殊旋律了,终于皱着眉不耐烦道:“平时不好好练习术法,只知道吃喝玩乐,第一时间没用追踪术找人,就知道哭哭啼啼,平日里耀武扬威,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我有你这么个姐姐,都觉得臊得慌。”

 

她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但苏顾衣闻言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说话,大抵是底气不足,出生在异术之家她是什么都没学会,回嘴都要掂量一会儿。许是终于看不下去苏顾衣在这耍泼,苏影急喝一声:“够了!是觉得很长脸是吧!”

 

苏顾衣抿了抿嘴,没敢回嘴,但见她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忿,苏三小姐忍不住朝上翻了个白眼,苏影叹了口气,终是开口问了句:“你们谁看见龚小生了?”

 

一言问出,无人回答,这苏府奇特的规矩,天黑不准点灯,不点灯自然看不清东西,两眼一抹黑,再加上苏家人除了这苏二小姐谁不会两招异术,哪个人敢惹?所以苏府连打手都没请,天黑下人和主人家一样都去睡觉了,也就赵云澜这个敢投身以己身做实验的点着盏灯,被那失踪者挠了两下。谁也没有平时盯着龚潼生的习惯,他失踪了谁会知道。

 

苏影见众人不回话,便看向赵云澜,确切的说是看向赵云澜受伤的脚踝,状似无意的开口:“五弟,这才片刻不见,你这脚怎么伤了?”他这一开口,苏顾衣和苏三小姐也跟着看过来,苏三小姐倒还好,她不咸不淡的瞅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只有苏顾衣恶狠狠的盯着他近乎质问道:“你是不是天黑干什么去了!”

 

赵云澜冷哼一声:“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怀疑我把你的情郎抓走了?我抓走他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就算真是我抓走的,我也没必要这么坦坦荡荡的出现在这里吧,况且我伤的是脚踝,除了脚踝你看到我哪还有伤口?你的情郎再怎么不济,也是五尺男儿,体型和我差不多,挣扎起来,我制服他怎么会伤在脚踝上。”

 

苏三小姐也冷笑一声附和道:“是啊,找不到证据乱咬人。”苏顾衣瞪圆凤目,浑身不住颤抖,估计要不是苏影在场,她能挽起袖子直接伸手打人。苏嵬见此,立刻从座位起身劝架:“大家都不要急,左右这掳走龚先生的歹贼逃不了多远,赶紧把人找回来就是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再吵。”

 

苏三小姐不以为然:“四叔,你在这儿做和事佬,也不看某个人领不领情。”

 

苏嵬刚欲开口,忽然眼前一亮,和苏顾衣一般容貌的女子外罩一身雪色纱衣踏进大厅,下人皆道一声:“大小姐。”

 

正是苏徽。

 

她刚进入大厅,便瞥眼看了眼赤红着眼睛的苏顾衣,苏顾衣被她看了一眼,有些委屈的闭上嘴垂下头,不再多话。等她坐上软垫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这还没进门呢,就听到小妹又在说顾衣了,听说顾衣带回来的那位同学不见了?”

 

没人回答,她倒也不尴尬,瞥了眼慢慢坐下身的苏嵬,又看了眼正满脸兴味的赵云澜,眨眨眼,笑道:“怎么着,我来了谁都不说话了?那叫我来干什么?”

 

苏影也不嫌她长幼不分,叹了口气:“龚生好像被什么东西抓走了,刚刚经年也已经用追踪术查询了一下,没有线索。”

 

苏徽似听似没听,等他说完便道一句:“那这个龚潼生晚上有没有点灯?”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沉默,没人看见龚潼生,但是有不少下人看见他住的那屋里撒了多少血,像是被什么东西拖在地上带出去,地上那一行血,真叫人难忘当时情景不难想象有多惨烈,众人也没听见龚潼生的惨叫,至于苏府晚上不能点灯的原因之前除了赵云澜都知道,现在连赵云澜都知道了。

 

这既没看见龚潼生,又没发现异动,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多半是点灯,被那边的怪物掳走了。

 

见众人缄默的态度,苏徽手指在手靠上敲了敲:“是都不知道,还是因为他点灯了?”这要是说是估摸着那龚先生自己点灯,被那边的怪物掳走了,倒还省了事了,毕竟是龚潼生自己作死,没人愿意以身冒险点灯去找他。

 

可是到底这府邸是属于姓苏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能插嘴,也没资格插嘴。场面就一直僵持着,赵云澜困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朝着还抱着大庆的小厮招了招手,示意他将大庆交给自己,小厮立刻上前,将怀中的猫递给赵云澜。

 

大庆被那小厮浑身不得劲,看着赵云澜冲着自己张开手,也不等那小厮松手,就窜起来飞跃进赵云澜怀里,撞得赵云澜胸口那层皮不断震动至内脏,不由得闷哼一声,他手轻柔地放在大庆身上,心里却恨不得把这只肥猫给剁了。

 

等他缓过劲来,才察觉这只肥猫也不知什么毛病,还没摸它,就开始连声呼噜。苏顾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对待自己父亲还能有点效,对油盐不进的大姐是半点作用都没有,刚刚哭也哭了,她也不知道该使什么招数,就盯着苏徽,见她一点动容之色都没有,最后直接跪倒在苏徽面前,揪着苏徽的衣摆眼泪连串似的滴下来悲戚道:“大姐!我知道你在异术方面巅峰造极,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帮我找到潼生好不好?”

 

苏顾衣平时涂脂抹粉,将自己打扮的极为风尘成熟,其实长相上倒是属于清秀佳人,现在哭成这样,倒是几分让人动容。只是苏顾衣还没拉着苏徽的衣摆多久,就被苏徽身边站着的丫头拉着胳膊给提了起来:“二小姐,大小姐受不起您这么大礼。三小姐极为精通鬼道及追踪之术,就连三小姐都做不到,您来求大小姐也于事无补啊。”

 

赵云澜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大庆的脊背,看着苏徽无动于衷看着自己的妹妹哭的都快虚脱过去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只淡淡道:“他是怎么失踪,你心知肚明,连追踪术都没用,你再闹腾都无用,你就祈祷他能挨过今晚,明早就能看见他了。”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受够了这场闹剧一般,起身就欲离开,被身后的苏顾衣死死拉住过长的袍袖,她哭的都快抽过去了,还是不敢对苏徽做什么过激的事,只是她这次只紧紧抓住苏徽的袖子,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整张脸都潮红一片,却不再言语。

 

苏嵬坐在赵云澜身旁的椅子上,和赵云澜一般用看戏的目光看着这两人。赵云澜和苏嵬的身份比较尴尬,他两是外室所生,说话也没什么分量。赵云澜的身份还是伪造的,对这场家庭狗血大戏,没有代入感,现在给他盘瓜子,他都能磕出节奏感。想来苏嵬也差不多,反正他也没有打断替苏顾衣说话的打算。

 

苏徽被苏顾衣烦的实在没脾气了,这才叹了口气,右手一挥,一只在暗夜也能看清其花纹的暗蓝色蝴蝶于空中翩跹起舞,每扇动一次翅膀,都能看见有暗蓝色的磷粉从双翅间落下。苏顾衣愣愣的盯着苏徽身旁的蝴蝶,嗅了嗅鼻子。

 

“龚潼生只要有一口气,这只蝴蝶就能救他回来,你不是每次都能靠求的得到好处,也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

 

说道这儿,她回头状无意瞥了眼赵云澜,似笑非笑。趁着苏顾衣愣神的时候,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迈出大厅,伺候她的的丫头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那道雪色身影彻底消失于众人眼前。

 

赵云澜:“.........”

 

总觉得,好像被她察觉了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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